“不会吧……”
不管鱼还是蛇，如果鳞片都有这么大，那本体得大成什么样子。西辰的背后立刻就起了一层的白毛汗。想到季白露还在下面，没有任何信息，虽然相信对方的实力，但是毫无防备还是太过危险，还是尽早结束船舱内的探索，和季白露汇合比较保险。
西辰如此打算，脚下进行探索的速度也变快了很多。朽坏的船板根本无法阻挡西辰势如破竹的破坏和冲撞，他几乎是直接用拳脚破开船板，将周边的船舱快速的探索了一遍。
西辰破开船板的声音并不小，在洞穴里因为声音的反复折射，扩大了数倍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季白露，在残骸的高塔下急的团团转。
“上面怎么回事，阿妤，他跟什么东西交上火了吗？是科林吗，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和他回合？”
比起焦急的季白露，涂山妤显然要镇定许多。她侧耳倾听，灵气感知也最大限度放开。受限于宿主实力，涂山妤原本的能力发挥也只有四成，不过在她细心的分辨下，还是听出了这声音的规律。
“应该是他在探索船骸的过程中打碎了船板吧。如果是打斗应该还有其他的声音，现在破坏的声音间隔很长，而且没有其他的杂音，应该不是遇到了敌人。”
涂山妤虽然是灵，但是也是不知道存在了几百几千年的存在，季白露对她的话还是信服的。只是放她一个人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，无所事事的只是等待，焦躁的情绪是难免的。
大约也是看出了季白露的情绪，涂山妤安慰她：“小露，那家伙的实力，你不用担心。我觉得，想要那么容易就击败他，真灵级都不一定做的到。所以，咱们就在这里，帮他守好出入路线就好。”
季白露很是诧异的看了涂山妤一眼：“你对他的评价这么高？不至于吧，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强，之前会扛不住武缙的威压？对阿福没有一点实力上的察觉吗？”
“那是因为没到要拼命的时候。”涂山妤摇头，“如果是正常的发挥，他的实力我觉得和你不在伯仲。但是之前那次遇到雾魇，你也看到了，他十分干净利落的处理掉一个四品，这样的事，咱们两个人恐怕做不到这么干净吧。”
虽然不太服气，不过季白露还是承认了：“确实，单打独斗可能还要一点时间。”
“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提升实力的方法，但是那个时候我感受到了一部分来自灵魂的压迫。”涂山妤好看的眉毛微微的皱起，四条尾巴有些不安的扭动着，“他身上有一丝我说不清楚的力量，如果那种东西真的爆发开，我觉得我是无法违背那种东西的‘意志’的。”
季白露听的目瞪口呆：“有没有这么夸张？阿妤，你已经是相当高等阶的琈灵了吧，有什么是能让你都感到忌惮的？”
“这么说吧，小露。我们的琈灵的形象，不知道为什么，都和传闻中的远古文明传说中的生物一样。这个，你是知道的吧。”涂山妤问。
“知道啊，根据传说的形象，琈灵被分成灵、精、妖、仙、神五个等级。你是妖级，现在的护堺各族的堺守听闻都是仙级琈灵，已经陨落的天司大人还传说是神级呢。下级琈灵很难抵挡上级琈灵的灵魂压力。天司大人陨落五百多年，都没有继任者，听说也是因为这么多年都没有另外一个神级存在，没办法服众……喂不会吧，你是说，西辰的琈灵，可能是仙级吗？所以才能让你感到忌惮？”
说着说着，季白露眼睛都瞪圆了。
涂山妤有些无奈的点头，然后补充道：“他单独猎杀哪一只四品的时候，有一瞬间，我感觉到了他琈灵的精神意识外泄。那是一种让我所有的毛发都能倒竖的战栗感，让我觉得可能我根本没有办法和他的琈灵抗衡的感觉。”
“不能啊，你也见过少归心，他的琈灵应该就是仙级。那时候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？”季白露皱眉。
“少归心本来就不会和你动武吧，既然不敌对，他的琈灵又怎么会释放出那种压迫。”涂山妤摇头，“但是西辰不一样，他……可能是战斗中无意间释放出来的一丝灵魂压，当时波及到了我，所以才有这种感觉。虽然只是一瞬之间，但是我很确信我的判断。”
“可是他的琈灵是什么，我好像都没有看到过他召唤出来？”季白露更加疑惑了。
这个问题，涂山妤也没有办法回答，因为就算是她，对各种琈灵的形态也不是能够全知的。
“有兴趣的话，等事情结束，或许你可以问问看？”涂山妤提议，“不过眼下，还是先顾好这里吧。这个洞穴给我的感觉非常不舒服，像是有什么湿冷黏腻的气息一直在四周徘徊。”
听涂山妤这么一说，季白露也感同身受，激灵灵打了个冷颤，警惕的看向四周。
“真是奇怪，科林那家伙，到底跑到哪去了。”
又过了小半个时辰，西辰终于从船舱里出来了，舱室里除了货物，家具等杂物，里面不要说人，半具尸体甚至断肢残骸都找不到一点。所有船上的人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。
西辰当然不会认为这些人其实是得救了的。
以西辰的看法，虽然也可能存在，有人从上层残骸下到最下层，看到了水车，然后由水车的履带向上爬行，然后获救的可能。但是如果这样，关于水车和下面洞穴的传闻就不可能瞒得住。而且船只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落，就算有人获救，也不可能是全员逃脱。在下坠过程中，有人会坠落，也有人回被船舱里的重物击中丧命的可能。
船舱里真的太干净了，干净的就像没有人存在过一样。
西辰疑虑重重，此刻也只能先和洞穴底部的季白露先回合，再做下一步打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