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，爸爸。”郭霆威转过头来，透过月光发现郭父看他的眼神有点呆滞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儿啊，你的脸好像黑了很多……”郭父说着，又观察了一下郭霆威脸和脖子肤色的差别。
脸是黑了很多，而且黑得不太均匀。
其实郭霆威脸上本来有何文文画的乌龟，还有大家玩游戏画的简略九宫格和XO的，但是他刚刚洗漱的时候拿打湿的帕子抹了脸，脸上的笔迹就全都晕开了。
“我刚洗了脸。”郭霆威不知道郭父什么意思。
“那你洗脸的时候有没有照镜子？”
“我看得见，没开灯。”郭霆威对此还挺骄傲的，他在为家里省电啊！
“我觉得，你应该开灯照一下镜子的。”郭父走近了一点，仔细看了看郭霆威的脸，想起今天那些人闹洞房的时候自己媳妇过去偷听了一下，说是在儿子脸上画东西，他也没觉得有什么。
闹洞房嘛，只要不过分，怎么都行的。
郭霆威皱了皱眉，去卫生间开灯照镜子了。
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，郭霆威无语了好一阵子。
所以，哪怕自己喝醉睡过去了，闹洞房这一茬也没有饶过他？
何文文：对啊，分明是你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啊！
郭霆威又洗了把脸，这一次用的时间比之前长一些，还用上了香皂。
等他回房间，何文文就醒了，被他身上带的香皂味弄醒的。
也奇怪，他起来有点动静何文文都没有醒，回来也轻手轻脚的，她倒是因为这味道就醒了。
何文文醒了，但她没有动，也没有说话。
两个人就有点诡异地对视上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郭霆威忍不住，先说了话。
“对不起什么？对不起你身上这么香？”何文文说着，还打了个呵欠。
“我是想说我睡着了，让你一个人……”
“不不不，挺好的！来，继续睡，我也得继续睡。”何文文这才翻了个身，继续睡。
“那洞房……”郭霆威是个很正常的男人，结婚了，他就想这事儿。
何文文在心里爆了句粗口，嘴上有些敷衍地说道：“我好困，以后再说吧。”
以后？不是明天？
哦不，今天。
说到这，郭霆威可一点都不困。
“今天得说！”
“睡醒了再说。”
“……”郭霆威无语了，但他也不想为难何文文。
毕竟明早何文文还得早起给家里人做饭，这是他们家的规矩。只有新婚有这个规矩，家里有阿姨的。郭霆威倒是想帮忙，只是他压根不会做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