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于风眸色微闪，直视唐果。
“四姑姑是在担心离歌吗？”
“废什么话？”唐果眉头一拧。
鲜于风轻叹一声，反问了一句，“四姑姑很喜欢离歌的神狐尾吧？”
这是整个六界都知道的事情，几十万年来，唐果一直盯着离歌的神狐尾，每次斗嘴都会扬言割了他的尾巴。
“以后……怕是您惦记不成了。”
唐果双眸微眯，身子陡然袭了过来，右手扣住鲜于风的咽喉，眸中闪过戾气。
“你把封印妍羽的阵法教给他了？”
鲜于风很镇定，“不是我教给他的，是他历劫归来后，来冥界与我酗酒，灌醉我后，套了我的话，四姑姑应该知道，无人能抵挡上古神狐的媚术。”
唐果慢慢松开了手，那股围绕在鲜于风四周的煞气也终于消褪。
即便他已如半神，可终究还不是神，更不是四姑姑的对手。
“他……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唐果不解。
她和骚狐狸该是敌人，是对手的不是吗？
他们相看两厌了几十万年。
为什么……
骚狐狸根本没有任何所谓的大仁义，他这么做的原因，只能是因为她。
“这四姑姑应该去问离歌自己，其实，也许连离歌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”鲜于风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他自认是离歌最好的朋友，可还是看不懂他这次的决定。
几十万年的寿命和修为，这么重的代价，值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