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徕忍不住发问，她看得出来，根据秦初风的反应，不是第一次了。
“因为那类人的喜欢，不配称作喜欢。”一直沉默的戚轻，突然出声。
姜徕觉察到戚轻突如其来的戾气，似乎很愤恨，似乎经历过什么……
稍许，秦初风缓缓开口。
“刚入这个圈子的时候，我也同你的想法一样，你总不能强求所有人都喜欢你，不喜欢就算了，但喜欢你的人，总归都是为你好的吧，其实不尽然。”他停住。
姜徕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说，等他吐露。
“我翻红那会，突然有了很多粉丝，他们会接机送机，每每拥挤，给机场也带来了一些麻烦，但也还好，到后来粉丝会帮你值机，就为了能跟你坐同一班飞机，或者坐在你旁边，偷拍你，跟你说话，甚至延误了一次活动，没能准时到达，我因此被品牌方拉入黑名单……”
“拍戏的时候，就有一些人爬墙拍照，甚至不惜大价钱从各种渠道买我的地址、航班，身份证号，手机号，跑到酒店去蹲点，在大厅里守着……“
“还有人知道了我的地址，撬我家门，一次又一次，没办法，我搬了家，也没杜绝……”
“有一段时间，那两天里，我的手机未接电话有200多个，因为手机号被泄露，我换了手机号，竟然有人第一时间打来电话跟我说：哥哥你换号了啊……”
“还有一次，我去录制综艺，随行的司机一路上手机都从口袋里露出来，我心生怀疑，把他都手机拿出来，发现他在偷拍我，手机里面竟然还有我入住酒店房间里的照片，拍了我的衣服，用的物品，喝的饮料，吃剩的饭……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去的。”
姜徕表面波澜不惊，心里暗暗发冷，越听越惊悚，随之而来的，是背部一阵阵凉意蔓延上来。
这也太疯狂了吧。
甚至说难听点，是变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