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初风愣住。
只见姜徕，眼睛红肿，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泪珠，颤抖着眨了几回，摇摇晃晃地坠落下来。
“啪嗒”，砸在初风心上，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，几乎无法再说下去，身侧的手，握成拳头。
姜徕上前一步，一滴泪又砸下。
“你说，喜欢到爱的转变，是不是会突然心疼？”
秦初风紧紧盯着她，不知她从何而言。
“你怕吗？”她突然哑着嗓子，问。
“什么？”初风眼睛一跳，不知怎么回答。
她又走得更近，几乎与他只有半臂的距离。
初风看她的眼睛，迷蒙的雾气。
“就是你在被人跟踪，被人偷拍，被人窥视，被人堵住家门，被人不停地打骚扰电话，被人送恶意的礼物，被娱乐圈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算计缠身，被……被逼的快要发疯的时候，你怕吗？”
姜徕每说一句，自己的声音就颤抖一分，说完后，几乎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哭腔。
而她每说一句，初风的拳头就攥紧一分，脸色紧绷，棱角分明，咬着牙听完。
“就算你不怕，你也恼过，怒过，气过，厌恶过吧，你……”
“怕。”初风突然打断她道。
眼眸深邃，幽黑的眸子，如同深海浩劫。
几乎这个字一出，姜徕的眼泪就刹不住了，也不再忍耐了，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掉落，咬着唇哭着，哭花了脸，哭红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