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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第六十章转学生(一)

“池塘不能走,『操』场被永封。能指望的就只有晚上打扫的时候了。”暴富姐吐出一口气,“希望今晚一切顺利吧。”

“……”徐徒然深深看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
她不是很想扫他人的兴。但她隐隐有着预感——大槐花的搞事,这还远远不算完。

*

事实证明,徐徒然的预感没错。

首出问题的就是信息课。

就像她们预料的那,第一节信息课就出了异常。有个女在课间十分钟失踪,直到上课都没有回来。信息老师却像没事人儿一,己管己继续讲课,直到课快上完,见人又手拉手发着抖回了教室,方微微变了脸『色』。

不过他什么都没说,只挥挥手让人回了座位。直到下课后,朱棠等人随着他女一围上询问,才大致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:

简单来说,就是那人在课间上了个厕所。回来就发找不到教室了,空『荡』的实验楼里没有他学的影子。因为害怕,她们就想回思学楼,一楼的大门却怎么打不开,反而看到了古怪的影子,一路追杀她们到三楼……

“我们躲进了三楼的一间办公室。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后,就出来了。”

那个女如此说着,半个字都没提到关于救规则的事。

朱棠还特多问了句,确认无误,方回到徐徒然身边,冲她轻轻比了个拇指。

“你的法子有效。她们没看到规则。”她低声,“你怎么办到的?”

“还能怎么办,直接撕了呗。”徐徒然若无事地挑眉,将桌肚里藏的银『色』『色』纸团又往里塞了塞。

——银『色』『色』纸里面,包着一张『揉』成团的规则纸。而那张规则纸,是她一来到实验楼,就三楼办公室撕下的。

笔仙之笔曾说,那个书写规则纸的人,可以将触角伸到所有有规则纸的地方,徐徒然又担心己的修改不能持续效,索『性』就直接那规则纸撕了,一了百了。

撕下后,又担心那家伙会以此为媒介进行窥探,便将纸用银『色』『色』纸包上。还在己周围圈定国土,进行了防护。

目前来看,这个举措相当有效。码在她们这节课上,没人在三楼的办公室出事。

然而这个举措却不长久——没过多久,跟在她们后面上信息课的一班里,就传出了课上出灵异事件,还有人莫名失踪的消息。

徐徒然觉出不,忙拆开银『色』『色』纸,这才发里面包着的规则纸已经变成了一张普通的破旧纸张,上面只写着一行字:

【你给我等着。】

徐徒然:“……”

脑中响作死值上涨的提示音,她暗叹口气,将纸撕碎丢到了一旁。

*

信息课还只是一个开端,糟糕的是就在当天中午,班主任又过来宣布了个消息。

首,个班被新分班。徐徒然、朱棠、林歌和副班长留在了二班,余人则被分到了一班。

……小团体被打散。虽然听着很不爽,但往好的方面想,好歹以后一班上信息课时,能有人看着点情况了。

比较糟糕的是第二个消息——她们晚修的值日活动,被彻底取消了。以后实验楼,将不会在晚修时开放。

难怪要补信息课给她们。合着在这儿等着。

徐徒然将笔顿在桌面上,抬手『揉』了『揉』额角。

大槐花,它肯定知她们打算利用晚上值日的机会商量计划,索『性』直接这活动给划掉了,转而将举行仪式的机会,都挪到了信息课。

……没记错的话,这家伙看着就是一坨泥吧?为什么一坨泥,会这么麻烦啊?

徐徒然越想越不爽。本着己不爽,不能让别人爽的原则,在分班之后当场举手,在数学老师不善的目光下,直接竞选下了一个班长的名额。

不好思,学分多就是这么无所畏惧。

*

“所以在该怎么办?”

当晚,宿舍楼厕所内,几个女又凑到一块儿,蹲成一圈。

“值日的机会没了,该封的又都封了。这该怎么到面?”朱棠抠着己腕上的龙鳞,面上满是忧虑。

“要过——这事实不难。”徐徒然默了片刻,缓缓,“实在不行就强攻,直接从栅栏处翻过。”

林歌:“可保安……”

“头发剪了脸遮了,行动的时候下手为强,见到谁就给套上麻袋打一顿。只要别运气不好打到数学或语文老师,理论上来说可以在不被认出来的情况下,强冲到面。”徐徒然沉声。

别的她觉得她们群殴应该都是有胜算的,只有这俩,悬。

再不济,她用技能加点特技加上,不管是“绝王权”还是“扑朔『迷』离”,都可以拿来兜底。

“问题是,我们在没法和面沟通。无法打配合。”副班长面『露』沉『吟』。

她们的行动实很受限制。一天九节课,课上不能由活动,不能无故旷课。晚上会有宿管不定时查寝,可以活动的时间不多。志学楼那边的情况她们还不是很清楚,贸然过,万一无法及时回来,要承担的代价很。

而且在校长室大概率就在勤学楼。如果选择强冲面,他们最好是能一次攻破——大槐花实在太警觉了,再耗费机会尝试,只怕会横枝节。

这就需要志学楼那边的战力了。

“沟通……我倒记得上次见面时他们说过,他们是有信息课和美术课的。有时会来体育馆上课。”徐徒然仔细回忆,“如果应的教室,给他们留讯息呢?”

“但我们不知他们那边的课表。还有适合藏匿的位置。”林歌蹙眉,“诶,了,徐徒然,你那个什么全知具,能问出来这些吗?”

“悬。”徐徒然直言不讳,“下午就试过了,它说没法看清面的东西……”这废物。

话音刚落,忽然口袋里面有什么震颤了一下。

徐徒然:“……?”

她在口袋里掏了下,只见那个装着笔仙之笔的银『色』方盒子,正在不断颤动。

徐徒然:“……”

咋的,这是读到我骂你废物了还是怎么?

她莫名妙,注到他人诧异的眼神,扯了扯嘴角,说了声有事,便带着笔仙之笔进入了旁边的隔间中。

进入隔间,圈定国土,又给下了个禁止声音外传的规则。徐徒然这才银『色』方盒打开:“干嘛呢你?”

下一秒,就见之前还唯唯诺诺的红『色』钢笔,笔直地浮了上来,红『色』的笔壳上,似乎都笼上了一层光。

【我在聆听。】

它打开笔盖,在空中书写,字迹又恢复成了那种优雅的花体字。

徐徒然:“……?聆听什么?”

【我信徒的呼唤。真正的信徒。】笔仙之笔书写的子仿佛在跳舞,【我感到有人在进行属于我的仪式,呼唤我的尊名。有人还记得我,他在召唤我降临!】

它兴奋地在空中转了一个又一个圈圈,笔壳亮得像是灯泡。

徐徒然一言难尽地看着它:“呃,恭喜?”

【恭喜?你该哀嚎!】笔仙之笔嚣张地将鲜红字迹推到了徐徒然跟前,【那是我的信徒,他们肯定是经历了无数尝试,才终于找到我……他们效忠于我,会为我付出一切!】

【想想吧,愚!若他们发你我不敬,你会被判以何等的罪!在是你最后的机会,释放我,我或许还能给你个门徒之位!】

徐徒然:“……”

她默了一下,突然抬了抬手。笔仙之笔一怔,在空中画出个问号。

“没事,我就试下技能。”徐徒然托腮,喃喃语,“看来扑朔『迷』离影响不到你啊……”

虽然她以前就觉得这笔不聪明,但今天这太傻了。跟喝了假酒一。

【愚,不要试图评判你不理解的事物。】笔仙之笔骄傲写,【啊,我已经听到了我信徒的声音!】

“那么请问你的信徒都说了些什么呢?”徐徒然兴趣缺缺,“如果不是很要的事,你能回来待着吗?让他下次再打……”

她话未说完,就见笔仙之笔再次在空中写了来——【他在呼唤我的名字!他在向我祈愿!】

……?

徐徒然这才识到,它是在回答己刚刚提出的问题。

啊就……实我就随口一说,不是很想知……

徐徒然抿唇,正想将笔仙之笔强制取回,却见方忽然愣在了空中。

笔尖顿住,滴下一滴墨水。

【他……他托我给你带个话。他们明天的美术课在下午第三节。】

徐徒然:?

【一般用实验楼二楼右边的素描教室。他的座位在右边最后一个,旁边有个卷头发的石膏像……还有,他们以后没有信息课了……】

笔仙之笔逐字逐句地在空中写到,整支笔看上都有些木然。

徐徒然:“……”

“诶,你等等。”她叫住写完后就开始黯然降落的笔仙之笔,冲它招了招手,“你能给他回话不?”

笔仙之笔:“……”

“你跟他说,我们信息课在明天下午第二节,我到时候能不能……诶?诶,你别躺啊,刚不还挺精神的吗,你来——”

笔仙之笔躺在银『色』方盒里,默默盖上了己的笔盖,姿势很安详。

莫挨老子,谢谢。

*

另一边。时间倒回几分钟之前。

志学楼,宿舍楼内。

房间里没开灯,只有几点烛光摇曳。杨不弃坐在烛光中间,左手边是新鲜的血『液』,右手边是献祭的血肉,身下是特殊的符阵。

屈眠紧张地坐在门边,一边放风,一边不住朝他的方向张望。

这真的不要紧吗……他不确定地想到,这怎么看都像是召唤邪神的仪式吧?

虽然杨愿已经说了,他正在沟通的那东西不危险,已经被控制住了,还有主人……但这场景,真的怎么看怎么诡异。

万一真的邪神之类的东西招来怎么办?要不还是和他人说一下……

屈眠内心挣扎,一手已经悄悄按上了门。

就在此时,烛阵中的杨不弃突然有了动作——只见合十的双手猛然向上,高举过头顶。高高扬头颅,『露』出流畅的下颌线。

阴冷的感觉沿着背脊瞬间窜上,屈眠努力压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,刚要转身开门,就听杨不弃喃喃开了口:

“伟大的全知之神,请聆听我的呼唤……麻烦告诉徐徒然,我们美术课在明天下午第三节,第三节第三节……以后没有信息课,没有信息课……”

屈眠:“……”

他纠结了一下,又默默放下了握在门上的手。

算了吧。

忽然就感觉不是很有逃跑的必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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