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沉了沉，压住了怒气，思索了片刻，看向秦夫人：“你是说，皇上是在诈哀家？”
也是，苏止陌若是真有遗诏，为何不早点拿出来？却偏偏在现在说呢？
刚说出遗诏，她确实被吓到了，没有想到这一层。
“不无这种可能。”秦夫人牵过太后的手，缓缓道：“太后娘娘，还有半月就是您的寿辰，距离洛王回皇城也不到两年了，娘娘何苦这时候自乱阵脚呢？”
“可那楚夭……”太后气不过。
“楚夭命好，得了皇上的宠，长达十年之久，可男人毕竟是男人，只要两个人之间有了嫌隙，便是再爱，也无济于事。”
顿了顿，见太后的情绪稳定了，秦夫人才继续道：“这女人的命好不好，不仅仅要看男人的宠，也要看她有没有能力承受分宠。”
“这个办法，哀家也不是没想过。可是皇上对后宫的妃子没有半分兴趣。十三年，除了楚夭以外，没有妃子侍寝过。”太后冷声道：“哀家就连西梁的太子都利用上了，也没见皇上对楚夭有丝毫的冷淡。”
“那事毕竟是假的，再加上是西梁的太子，总要有几分薄面。”秦夫人缓而一笑，透露着几分凉意：“可这事若是再发生一次，太后觉得皇上心里会不会隔应呢？”
“你有什么好办法？”太后冷眸扫了过去。
“听闻陆家二公子心里住着一个女子，正妻之位仍旧给这个女子留着呢。”
提到陆长瑾，太后又是冷笑一声：“陆长瑾也不是个好拿捏的主。”
“这可未必。陆长瑾钟意楚夭，这事儿知道的人少，但不证明不存在，他不为太后所用，但不代表他不会为了楚夭跟皇上反目！”
秦夫人扶了扶头顶的珠钗，又道：“太后的寿辰，是个极好的时机。只要抓住了这次机会，无论是楚夭还是皇上，都不是娘娘的对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