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死朋友，还是死。
这是一个痛苦的抉择，不，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选择题。
杖助抬起了头，眼中满是坚毅。
选择出手，两人中还有一个人能活，不论是杀死朋友，还是被朋友杀死。但是，如果两人都无法对对方下手的话，那么两个人都会死。
是选择让一个人活还是两个一起死，这种问题一目了然。
根本不用犹豫的吧！
很简单的吧！
是吧……杖助。
杖助如此自问，脸上也浮现出了微笑，可是，下一刻便化为了扭曲。
——这种事情——怎么可能做得到啊！
杖助······
看着杖助不断变化的表情，卯月内心无比的复杂，他能体会对方的心情，因为在幻境中，当初的自己也是如此的。
啪~
卯月伸手搭在杖助的肩上，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说道：“杖助，我来帮你杀掉，杀掉你的朋友。”
杖助怔了怔，随即说道：“不要，我不想憎恨我的朋友。”
“我知道，可是······”
言语间，卯月底下了头，用弱不可闻的声音道：“······我不想我的朋友痛苦。”
“卯月······”
杖助呆呆的看着卯月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内心的郁结与感动让他忍不住抽泣。
看着如此的杖助，卯月只能在内心叹气，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对手能换成杖助。
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，就算是与杖助成为对手也有办法让两人不死都能通过考试。
可惜，人算不如天算，对手换成了再不斩，虽然让事情变得简单了很多，可也让他的很多准备成了无用功，更让杖助无法逃脱与朋友厮杀的痛苦。
“卯月，我想要改变这个村子。”
看着周围与杖助大相接近的考生们，卯月想起了五个月前杖助对自己所说的话，他当时不能理解杖助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，但是现在明白了。
不仅仅是村子的氛围让他难受，而是这样的村子迟早会让自己以及身边的人受到伤害。
“卯月，虽然你不是那种愿意为了大家牺牲自己的人，但也绝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，当有一天你身居高位，把村子当成自己的家后，你也会为了大家牺牲一切的。”
卯月想到了照美冥对自己的话，不由呢喃细语道：“牺牲一切吗？我不知道自己能否为了身边的人牺牲一切，但是······我不想看到他们痛苦。”